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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奇案无头将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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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命丧东云山

大齐四十九年,八月十三,夜

秦岭腹地东云山,浓雾笼罩在东云山的山顶。东云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由九座山组成,周边八个较小的山,中间则是东云山的主峰。

此时,在东云山西南角两个小山的山涧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那附近的几棵松树晃动了一下,半刻钟后,一切归于了平静,而在松树下则躺了一个手持钢叉头戴红顶毡帽男子的S(尸,下同)体,从此人装扮看,应该是东云山的反贼。

刚才将这名反贼打倒的十几名黑衣男子正在山林中快速穿行,这十几人各个背了火铳,手持兵器,挎了火药葫芦。

领头的是一个手持少林齐眉棍的中年汉子,此人身高六尺,体型魁梧,浓眉大眼络腮胡,剃了个光头,远看像个和尚。

此人名叫武尚,就是个和尚,只不过十几年前还了俗,加入了朝廷*队挣*功,如今已经是朝廷特封的伏魔将*。

伏魔将*是大齐朝最特殊的一个将*,这个将*可以说是大齐朝征战最多的将*,别的带兵打仗的将*多镇守边关,防御外敌。但这伏魔将*则是带领大*征战国内,专门剿灭国内叛*,流寇,邪教,异族等。

伏魔将*

东云山反贼起事已有两年余,朝廷先后派两拨*队征讨都无功而返,伏魔将*半个月前才由妙高峰平乱战场转战至此。

这东云山地形特殊,叛*首领老巢位于中间主峰,周边八个小山上各布置了八座山寨,这八座山寨互相联系,不论你攻击其中哪座小山,旁边小山上的山寨立刻会来支援。

关键是东云山背靠秦岭大山,想对这东云山整体形成包围根本不可能,只能各个击破,于是就出现了很尴尬的局面,你投入兵力好不容易攻下一个山头,其余山寨的不是在附近偷袭你,就是躲到别的山寨暂避风头,所以朝廷派兵打了两年都没拿下东云山。

武尚到任之初听取了前两次剿匪的经历,又研究了地形,认定要想拿下东云山只能兵出险招直接除掉东云山的叛*首领何子易。

武尚多年的平乱,对这些叛*的情况非常清楚,只要不是*队叛变,大多的叛*都是农民,不管是何种原因揭竿而起,只要把对方首领和骨干除掉,这叛乱基本就算平息了。

东云山这特殊地形,非常有利于叛*聚集和逃跑,所以只能除掉首领和骨干,于是武尚决定夜袭,直接端了何子易的大营。武尚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太多无辜百姓伤了性命。

踹营这种事,武尚在征讨叛*的生涯中已经干过很多回,也是他想出来的,而且每次他都是身先士卒。凭借自身过硬的少林功夫,和亲手选拔的这些死士,借助火铳,踹营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今夜武尚带着这十几人就是来踹营的,要一举毁了何子易的大营,除掉何子易,而在东云山的外围早已布置了火器营和强弩队。

只要除掉何子易,信号一发,外围的*队便可以开始攻山,那时候把何子易的头颅一举,只要高喊“匪首何子易已被诛灭”,剩下的叛*十有八九也就只剩投降了。

武尚一行,从西南角防线穿插进来之后,沿着山间沟谷一路向北,很快来到了主峰下,毫不停留,选了主峰西北侧最陡峭的山崖借助树木攀爬而上,大约三刻钟之后,已经爬上了主峰顶。

武尚示意众人隐蔽,主峰顶是一个西北向东南略倾的缓坡,缓坡坡面上驻扎了大大小小四五十个草木屋和帐篷,目测有一百多人,这应该是就是东云山叛*的领导核心所在。

对付这一百多人武尚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现在是在想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伤亡除掉何子易,观察了半天,武尚发现,人员进进出出最频繁的就是寨子最西北角这个方形木屋,这应该是就是何子易的大帐。

武尚示意手下给火铳塞填好火药钢珠,自己则掂了掂手里的齐眉短棍,这齐眉短棍也是特殊,他这齐眉短棍比一般的齐眉短棍粗了两三倍,两头都用铁包了。上面镶了圆钉。

这武器跟了他二十几年,早被他用的油光闪亮黑中透红了。见手下将火铳充填好,武尚将这些人分成了四拨,四拨轮流使用火铳,因为火铳这东西装填速度慢,只能轮流来,最后武尚交待到:“尽量少用火铳,除非是被人围的出不去了再用。”

安排好,武尚带头冲了出去,这十几人基本围成了一个圈,武尚带头在前面开路,四个手持火铳的一人对着一个方向,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包圆,其他人等则手持武器冲杀。

武尚这种组合方式加上这些死士之间多年的配合,势如破竹,很快便冲到了那方形木屋跟前,此时这山顶营地已经大乱,守营的兵士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来踹营,更没想到会从西北悬崖上来。

方形木屋内一下涌出十余人,领头一个穿了将*袍斜挎长剑的男子在众人拥簇下看见杀到大帐门前的黑衣人也是一惊。

领头男子正是何子易,见状立马喊道“后撤”,随后便双手外挥一弹,两个大拇指同时向外一甩,甩向领头的武尚。

此时武尚刚好转头,看到了穿将*袍的何子易,一愣,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不对劲,随即一道血线从脖颈喷出。

而此时何子易也才看清所来踹营之人,也是一愣,在这一愣神间,火铳响了,四把火铳同时对准何子易开了火,武尚所带领的那些火铳手也已断定这便是叛*首领。

何子易随声倒下,武尚所带领的黑衣死士立马冲上前割了何子易首级大声呼喊:“匪首何子易已被诛灭”,并举起了手中何子易的头颅。

随后其余死士发了响箭,情势急转直下,和武尚预料的一样,那些叛*十有八九都丢下了武器放弃了抵抗。

伏魔*攻入东云山

此时那十几名黑衣死士才发现,武尚已经身首异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伏魔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命丧于此,好在伏魔*当夜便拿下了东云山。

(一):无头将*

大齐五十年,七月二十,京城

寅时末,更夫老何刚好行至沿河路桥上,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老何嘟嘟囔囔地说道:“这是咋了这是?一晚上这肚子闹个不停。”

老何四处瞄了一眼,就在桥下面解决吧,不仅没人看见,还不污染路面,老何拿定主意三步两步下了桥,躲在了桥头最里面的桥蹲下开始方便。

“救命啊,救命。。。。。。”,老何刚蹲下就听见沿河路福运街上传来呼喊声,老何半蹲起身子看了看,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福运街。

福运街是商业街,两侧商铺都挂了大灯笼,即便是晚上也看得真切,一个杂役打扮的男子在前面飞快的跑着,边跑边喊救命。

老何又蹲高了一点,他想看看那男子后面是谁在追,可一看,差点吓得坐到地上,乖乖,一个没有头的男子,穿了斜肩雁翎甲,内衬红色将*袍,右手提了一根黑红发亮的齐眉短棍,那短棍看着明显比一般的短棍粗了不少。

老何吓得瑟瑟发抖,这是个什么怪物啊,福运街是京城有名的阴阳路(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阴阳路》),只听说过人失踪,现在是越闹越凶了,开始出无头*了。

老何瑟瑟发抖的蹲了下来,他不敢再看了,可他这个位置即便不蹲起也能看到不少,他现在是恨不得直接坐地上。

那杂役还在前面跑着,突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于此同时老何看到那杂役的头和身子分开了,头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向着自己滚来,滚到河边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而此时在老何的视线里,出现了那无头将*的锁子冠云靴,无头将*向河边走来了,老何直接坐在了地上,紧靠着桥墩,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听脚步,那无头将*走的很慢,走着走着便没了声响,老何偷偷从膝盖缝里瞄了出去,那无头将*已经走到了河边,正在弯腰捡那杂役的头颅,也可能是没有脑袋的关系,老何感觉这无头将*的动作实在是怪异。

无头将*捡起杂役的头颅,却不动了,老何这个姿势看不清那无头将*在干什么,不得不把头再抬高了一点。

老何这一眼看完直接晕了,那无头将*将杂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脖颈上,正在看着这里,好在只是看了老何一眼,看完便转身走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何才悠悠地睁开眼,那杂役的无头S体还在福运街上趴着,无头将*已经不见了,老何仍然有点神志不清,恍恍惚惚,他也顾不得身上沾染的污物,提了裤子屁股也没擦,便跑出了桥墩,直接跑到知府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此时刚卯时两刻,东方已经泛白。

知府衙门的衙役皂班班头骂骂咧咧开了门,一看是老何,再一看老何那一身污物臭不可闻,刚要骂,就听老何连哭带比划的说着:“福运街,福运街无头将*,无头将*,杀人取头了。。。。。。”

皂班班头这才反应过来,老何这是受了惊吓了,知道是福运街出事了,慌忙带着一众手下去了福运街,此时福运街那杂役身边已经站了俩人,一个是清理夜香的老邓,一个是打扫街道的老苗。这都是早起的人。

皂班班头检查了那杂役S体,让老何慢慢说,究竟看到了什么?

老何看到身边已经有了七八人,天也亮了,胆子也大了不少,便将自己所见详细说了一遍。

吴知府知道这事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而此时京城已经传开,“福运街,无头将*杀人取头”。

吴知府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福运街邪,他是知道的,思索再三,他还是把这案子转了六扇门。

知府把案子转到六扇门

三七(六扇门总捕头)接到案子便和吕万方(六扇门用*大师)来到了知府衙门,因为那杂役的S体已经被抬到了知府衙门,丢大街上也是不妥。

吕万方检查了S体,脖颈位置断的相当整齐,犹如铡刀铡断一般,刀斧手行刑都不会有这么平整。

于是吕万方问老何:“老何,你可看见那无头将*用什么武器把这杂役脖颈割断的”

老何摇摇头说道:“那无头将*手里拿了一根齐眉短棍,那短棍比一般的粗不少,两端好像还包了铁头,但是弄断杂役脖子的是什么,我真的没看到,因为杂役是在前面跑的,那无头将*离他还有好远呢,结果杂役的头就掉了。”

三七和吕万方都是一愣,“那无头将*没有接触杂役,杂役头就掉了?”

老何肯定地点点头,三七有点想不明白,接着问老何道:“那你看到无头将*做了什么动作么?”

老何摇摇头说道:“当时我都吓傻了,哪还敢抬头看,要不是杂役刚好跑到我的视线里,这些我都不想看”。

三七在思索:这伤口肯定不是那齐眉短棍造成的,但是若这齐眉短棍不是凶器,那无头将*拿这玩意干什么?莫不是齐眉短棍里面有机关,老何刚才还说齐眉短棍比一般的粗不少。

想到这,三七立即请来了画师,按老何的描述画出了那齐眉短棍。

吕万方已经对那杂役进行完了S检,没发现什么,但是那杂役服上却有一个不起眼的刺绣“端瑞”。

这人是端瑞亲王府的杂役,端瑞亲王杨庆和三七等人都是故交,这倒省了不少事。

杨庆知道三七等人的来意,立马叫管家将所有杂役集中了起来,清点完以后,发现少了个叫刘永求的。

杨庆问道:“你们谁知道刘永求去哪了?”

其中一个下人回道:“那家伙昨夜又去常乐坊*钱去了,夜里亥时没到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呢?”

杨庆骂道:“这刘永求什么身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也没人管么?”

管家忙回道:“老爷,刘永求是府里负责跟其他各府下人沟通的,今天没啥事,所以我也就没管他,平时他不是这样的,就算是*钱,早上也会准时点卯。”

杨庆想了想说道:“啥时候来的,我咋没听过这人啊?”

“去年,年初,原来是三边都督府的,去年三边都督失势被抄家,他找过来,我看他在三边都督府干了这么多年,跟京城所有官家府邸关系也熟络,就留他进府当了联络一职”,管家详细解释了刘永求的情况。

三七听完问道:“这人有什么仇家,或者说有什么不良癖好么?”

管家说道:“他来了一年半,也没发现啥仇家,就是喜欢*钱,不过好像也没听说欠外债,这人有分寸,输完就收手,绝不欠债。”

吕万方问道:“此人有亲戚么?”

管家摇摇头说道:“没听说,他来了一年半也没见回过家也没见有人找过他,听他口音应该是山陕那块的。”

看来这杂役身份比较简单,三七点点头决定去*坊调查一下,杨庆亲自相送,到了门口的时候,杨庆小声对三七说道:“三七兄弟留神,最近有人在查你。”

三七一惊,想问仔细点,但看杨庆的表情,三七知道问了也不会说。现在要查这无头将*案,三七没多想,便告辞了杨庆。

常乐坊的调查显示这刘永求昨夜确实是来*钱,但是输完就走了,走的时间大约是在寅时五刻,这个时间与老何说的时间也基本对上。看来刘永求应该是从*坊离开便遇害了。

而且刘永求这人实如管家所说,输完了便不*,也不借外债。

(二):难道真的是猛*索命?

三七回了六扇门,看到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便掏出那依据老何回忆画的齐眉短棍给他看。

百晓生看了看说道:“这就是一根齐眉短棍,只是粗了点,别的看不出来,有没有人用?好像是有,常伯,常伯。。。。。。”

常伯(六扇门技术顾问,武力担当)听到喊声走了过来,一看那画便说道:“这不是伏魔将*的兵器么?怎么了?”

“伏魔将*?他人在哪?”三七急迫地问道。

“死了,死了快一年了。”常伯回忆道。

百晓生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基本就是去年这时候下葬的,这把兵器,我也是看到过常伯和兵器的主人切磋才知道有人用的。但那人我却不认识。不知道就是伏魔将*。”

常伯解释道:“之前我也不认识,他封了伏魔将*,来找我,我才知道他也是少林弟子,而且跟我还同门同枝,我算是他师伯,之后在一起切磋过武艺,知道他有这么把兵器。”

“他怎么死的?”三七追问道。

三七等人讨论图中兵器

常伯摇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他的伏魔*常年在外作战,八成是战死的吧,要不是兵部去年给他举行了葬礼发了文,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你刚好在外地。这是出了啥事了?要查伏魔将*。”

三七随后讲了无头将*一案,常伯听完说道:“兵器倒是对上了,但是没听说他死的时候没头啊,会不会是别人用了一样的兵器啊?”

三七点点头,拉着百晓生便去了兵部,兵部侍郎王元德接待了三七,三七询问伏魔将*一事,王元德回答道:“伏魔将*是征讨东云山反贼时战死的,死的时候不是没头,而是头被砍掉了。”

“头被砍掉了?”百晓生疑惑地问道,“那场剿灭反贼之战,不是一晚上便打胜了么?怎么会被人砍掉了头呢?”

王元德尴尬地说道:“准确说不是砍掉的,而且当时参与踹营的死士也说不是砍掉的,就是那么掉的,谁也没看清怎么掉的。”

三七和百晓生听的有点糊涂,“这么诡异的事情,你们不查的么?”,三七问道。

王元德尴尬地笑着解释道:“打战么?哪有不死人的?只要仗打胜了,这些不无关紧要的事谁还在乎啊?”

百晓生追问道:“他那齐眉短棍下葬的时候一起埋了么?”

王元德肯定地说道:“埋了。”

三七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伏魔*驻地在哪里,我想去调查一下当时参与踹营的死士,现在出了一件很奇怪的案子,跟这伏魔将*有关。”

王元德立即说道:“算你来的巧,伏魔*刚好回驻地修整,他们驻地就在京郊,今天有四个偏将前来述职,你等下,我给你叫来。”

这倒省了事,不用再跑一趟了,更巧的是这四个将*里,两个参与了当晚的踹营。

这二人详细描述了当晚踹营的经过,但是对于伏魔将*武尚究竟是怎么被割了首级的谁都没看到。而且两人都保证当时没人和武尚有过接触。

“没人和武尚有接触,他首级是怎么掉的?”三七自言自语道。

那两个偏将说道:“我们也搞不清,后来私下讨论过几次,都没摸到门道,但是我是看见那个叫何子易的反贼首领对着武将*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不知道这个手势跟武将*被杀有没有关系。”

说完那名偏将模仿了何子易当时的动作。百晓生突然问道:“何子易是不是带了一副锁链手套?”

那偏将听完,立马点头说道:“是,是。”

百晓生立马疑惑地说道:“何子易是铁掌门的掌门,那副锁链手套使他的铁掌功夫更加霸道,能直接对抗刀枪,但是他做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发暗器?什么样的暗器能把人脖颈直接切断的?”

从兵部出来,三七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假设是何子易用奇怪的方法杀了武尚,再假设现在出现的这个无头将*就是武尚,那也应该是武尚找何子易报仇才对,怎么现在出现的这个武尚会用何子易的方法杀人?

一连四天,案子没有丝毫进展,杀人动机不明了,就算是报仇为何会找一个杂役下手?杀人手法不明了,没接触就把对方首级取了,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的是猛*索命?

(三):无头将*再现

七月二十五。

天没亮,兵部侍郎王元德就已经等在了六扇门衙门口。

看到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的第一句话就是:“无头将*又出现了,一次杀了俩。”

凌腾云一惊,忙问怎么回事,王元德解释道:“昨日夜里,西北镇守使手下两个参将杨柏林与杨柳林二兄弟进京述职,在万花楼喝花酒,回驿站的路上遭遇了无头将*,双双被人取了首级。”

“没这么邪吧?”凌腾云听完,决定亲自去下现场,刚转身就看到了三七,便一同前往。

到了驿站,驿站门房就迫不及待地介绍了当时的情况:“昨夜子时前后,天有点闷,我就准备到驿站门口溜达溜达,刚出门就看见那俩参将从右边那路口拐了过来,看样子是喝的不少,东倒西歪的,开始我也没注意俩人身后,也可能是那边没有灯火我没看到。

俩人离我还有十五六丈的时候,我才看清二人身后的阴影里有个人,不,不是一个人,是个无头将*,我还正准备提醒,杨柏林将*就倒下了,头也掉了,杨柳林将*呆在原地,我大喊着让他快跑,可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头就也掉了。

这时候,那阴影里的无头将*就走出来了,手里拿了根很粗的棍子,两头包了铁,走到那两位杨将*的头颅跟前,捡了头颅就走了。”

三七一边听,一边检查了两个参将的伤口,与那杂役的一模一样,非常完整利索,按照驿站门房的说法,也是在无接触的情况下取了两位参将的首级,这究竟用的什么兵器?

三七突然问道:“你可看见那无头将*做了什么动作?”

驿站门房回忆了说道:“没看清,他之前一直躲在阴影里的。”

三七想了想,决定还原一下现场,便在门房的指导下站到了当时无头将*的位置,随后一个一个动作的还原,最后便是击杀两个参将后捡头颅的动作。

地上的S体以及血迹很好的标识了当时的位置,三七沿着血迹一步一步向头颅的位置走去,三七突然看到了一条很奇怪的血痕。

从S体位置到头颅位置,血迹是分布在头颅滚动位置两侧的,都是一连串铜钱到花生大小的血迹,但是在头颅前面两三寸的位置,有一条非常不清晰非常细非常细的血痕,这血痕是横着的,是有很多芝麻粒大小的血珠组成的。而且两个头颅附近都有,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三七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算了,三七起身,想了想对兵部侍郎说道:“这二人可曾参与了当年围剿东云山反贼一战。”

王德元说道:“没有,这俩人一直都驻防西北”

三七想想问道:“这俩人的所有从*记录都还有么?”

王元德说道:“有的,都有”

三七点点头说道:“无头将*杀害刘永求,咱们找不到线索,是因为刘永求没有记录可查,但是杀害这杨氏两兄弟,想必不是随意杀人,若是随意杀人为何要来这偏僻的驿站,而且为何会放过驿站门房?

对了,连带武尚一起查,看看三人究竟有没有交集?”

兵部侍郎立马调集了这三人的档案记录,果真在这里面找到了线索,武尚和杨柏林、杨柳林二兄弟是同一批镇守西北的,而且三人在新兵时同在一个斥候小队。

“一个斥候小队多少人?”三七问王元德。

王元德想想说道:“现在是九个,他们那时候是六个。”

三七翻了档案说道:“能不能查出当年这个编号贰叁贰肆壹壹叁贰柒斥候小队的人员还有谁?”

王元德说要试试看,好在废了半天力,终于找到了这个斥候小队的人员名单:武尚,杨柏林,杨柳林,何庆阳,刘永求,段云飞。

“刘永求也是当时这个斥候小队的?”三七对于这个发现实在感到意外。

“这两个,段云飞与何庆阳,兵部现在还有记录么?”三七意识到,这场杀戮很可能是针对当年这支斥候小队的。

王元德说道:“这个何庆阳不清楚,但是这个段云飞还在*中,现在是右卫营副将。”

“有他的档案资料么?”三七问道。

王元德找到此人资料看了看说道:“他没有参与围剿东云山反贼一战,不过之前倒是一直和武尚在一起,从新兵驻守西北到武尚获封伏魔将*,他都没和武尚分开过。

武尚在平定妙高峰反贼之后,段云飞以奔丧为名回了祖籍,半年前才返回*中。”

妙高峰平乱

三七想了想问道:“这段云飞祖籍何处?”

“河间府五化镇。”王元德查了段云飞的祖籍。

出了兵部,三七对凌腾云说道:“我去趟河间,查一下这个段云飞,如果当时此人确是回去奔丧,便可排除此人嫌疑”。

两天后,即七月二十七。三七回来了,立马拉上百晓生去了右卫营,河间之行证明段云飞当时确是回老家奔丧。现在必须提醒他小心,当年斥候小队六人已经四人遇害,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

段云飞知道二人来意,立马将二人带出*营,找了一个环境优雅的茶肆,避开人慢慢聊了起来。

(四):拜把子六兄弟

一落座,段云飞便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六人是过命的拜把子兄弟。

当年我们驻守西北,从*第一天便分兵,我们六人被分到了一个斥候小队,第二天便被安排到了离驻地两百多里的高台站,也是该我等六人遭此一劫,当天晚上便被一支百余人的瓦剌先锋队给围了。

我们六人那是刚认识的第二天,又都是新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拼命,没想到就我们六人愣是打败了那一百多名瓦剌人。

我们大难不死,当即就表示要拜把子。从那以后我们六个便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一直到那个斥候小队被拆散才彼此分开。”

三七听完问道:“你们六个一起时,是否干过什么事,特别是得罪过什么人?”

段云飞想想说道:“没有啊,战场上面对的只有外族入侵分子,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那你们六个分开之后,还曾再聚在一起过么?”百晓生追问道。

段云飞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偶尔一两个碰过几次面还是有的,但是六个人再聚在一起就没了”

“那你怎会和武尚一起这么多年?”百晓生好奇地问道。

段云飞笑着说道:“有些时候这就是命呗,我们那个斥候小队被拆散,俺俩便分到了甘宁右路辎重营。随后祁连山平叛临时组建了征讨*,我们那个辎重营集体被征调,再后来征讨*被肢解,我和他一起被调到了咸阳守备,又赶上平叛,俺俩因为之前参加过平叛,便又一同被征调,后来在那个平叛*的基础上组建了现在的伏魔*,俺俩就一直在一起了。

可惜,没想到我回去奔丧,竟成了俺俩的永别,事后我不想再回那伤心地,便调到了这右卫营。”

三七转移话题问道:“刘永求和这个何庆阳,你可知道此二人去向。”

段云飞说道:“刘永求我倒是知道,他在斥候小队解散以后,去了三边都督卫队,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做成三边都督的家将,后来三边都督倒了我就不知道他去向了。

何庆阳就更不知道了,斥候小队解散,没两年便听说此人当了逃兵,好像是不满*中的腐败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他逃离*队还是武尚告诉我的。”

三七听完点点头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这次这个无头将*明显是针对你们六人来的”。

告别了段云飞,三七觉得又没了方向,“这六人除了在新兵斥候小队有过一年多的交集,再无交集,那这无头将*为何会选中他们六人下手?”

快到六扇门的时候三七突然问道:“可曾听说过相易门?”

百晓生一听,眉头一皱说道:“听过,传说此门派是大燕王之后,独门技能便是模仿,任何武功看一遍便会,为何突然提起此门派?”

“这段云飞便是相易门的。我去河间调查时,无意间看到,但是没听说过此门派,所以问问你。”三七解释道。

百晓生听完点点头说道:“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三七踟蹰了一会说道:“现在看得出凶手的目标就是当年的斥候小队六人,但是这凶手神出*没,要不就蹲守剩下的两人,或者去查凶手。”

“查凶手?去哪查?”百晓生好奇地问道。

三七解释说:“还记得那两个参与围剿东云山的死士说过,第一次出现这种无接触断头就是在东云山,受害人刚好就是武尚,而使用这种招数的很可能就是何子易,所以有必要去东云山一趟。查查这个何子易。”

按照三七的计划,回到六扇门后便安排常伯暗中保护段云飞,自己和百晓生当夜便赶往秦岭东云山。

(五)山神庙

八月初五,

三七和百晓生赶到了东云山,一进东云山,便感觉出一种很紧张的敌对感,东云山附近的百姓对朝廷官员和朝廷*队颇为防备。

三七多次试图和当地村民攀谈都遭了白眼,三七开始没搞明白咋回事,百晓生先发现了问题所在,拉着三七出了东云山,来到临近的县城买了身衣服换上,才又进了东云山。

这次顺利很多,百晓生笑道:“这种闹过叛乱的地方,大多百姓都是被逼迫的揭竿而起,虽说朝廷平乱杀了几个领头的,但是民怨并没有消除。

甚至有些被平乱的地方,采用更高压的管制,民怨更甚,反而更容易引起哗变,这东云山很可能就是这情况,先前你我二人穿了六扇门官服,自会遭到村民抵制。

平乱后的高压态势

这次如果想要打听到何子易的情况,我们只能隐藏身份跟这些百姓站在一起。”

三七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江湖经验丰富,我跟着你,省得我又露馅。”

俩人正说着,便听见一阵喧喝声,几个官兵正在殴打一个老汉,百晓生对三七使了眼色,三七快步向前一拳将那官兵打翻,官兵不服气地骂道“造反啊你。”

百晓生冷冷地问道:“这老汉所犯何事,你要殴打与他。”

那官兵说道:“这数日是反贼何子易被诛杀的日子,朝廷明令禁止东云山在此期间举行祭拜,可这老汉却明目张胆的带着香烛纸钱进山,这不是反贼余孽是什么?”

百晓生说道:“朝廷明令不准祭祀何子易,但没说不能举行其他祭扫吧,这老汉说不定自家亲人也是此时间的忌日呢?”

那老汉趁机说道:“就是,我儿五年前这时候死的,我去烧个纸钱犯什么法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还嘴硬”,那官兵听那老汉说完,扬起鞭子就要打,三七上前挥了挥拳头,那官兵才悻悻地走了。

百晓生赶紧扶起那老汉,三七断后,慢慢向山里走去,见走的远了,那老汉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百晓生神秘地说道:“我们是来祭奠何首领的,我们是当年被冲散的义*。”

那老汉一愣,打量了二人一番说道:“早看出你俩气度不凡,走吧跟我来。”

百晓生问道:“难道您老人家也是去祭拜何首领的?”

老汉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啊,何首领死后S体被拖走了,连个S首都没有,我们捡了几件何首领用过的物件,搞了个衣冠冢,被朝廷那些走狗给砸了,所以你们来,连个衣冠冢都没看见,但是我们想了别的办法。跟我来吧。”

那老汉带着三七和百晓生在山里走了整整快俩时辰,在一个大山窝窝的一个巨大溶洞里。看到了一个庙,庙上匾牌写着“东云山山神庙”

一进庙门便看到一件高大的雕塑,这雕塑通体黢黑,除了比一般山神庙里的雕塑大点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正在百晓生和三七诧异时,那老汉已经俯身下跪,从篮子里拿出了蜡烛元宝,百晓生这才发现那雕像面容并不是山神模样,而是一个三四十岁的清瘦男子,百晓生明白了,这就是何子易的雕像,立马拉三七一起磕头跪拜。

点了香烛烧了元宝,行完大礼,百晓生扶起那老汉问道:“怕不是为了躲避朝廷鹰犬,故意将何首领面容涂成这黢黑模样吧”

那老汉点头说道:“正是这个原因。这里万一被朝廷鹰犬发现,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但是,搞成这个样子,我们这一代是知晓,可我们的后代怎么知晓这是谁”百晓生很好奇。

老汉神秘一笑说道:“跟我来”

随后老汉将二人带到了雕像的背后,这雕像是依山洞而雕刻的,后背与山洞间有很大空隙,老汉带二人从一个缝隙钻了进去,指着一个地方说道:“你们看”

三七和百晓生一看,那块区域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小字,细看这是何子易的生平。

三七和百晓生废了好大劲终于把这何子易的生平看完了,二人给这庙捐了银钱,便扶老汉下了山。

出了东云山,百晓生问道:“怎么办?”

三七明白百晓生的意思,说道:“现在我们只要确定谁是凶手,其它的之后再说,回京。”

(六):何子易生平

八月初九,中雨。

亥时,京郊右卫营,段云飞准时出了自己的大帐,跨身上马,今夜是他巡逻。

右卫营负责京城外围的安全防御,虽说现在太平无事,但辖区面积巨大,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一般都是骑马带人跑一圈就算完事。

出了右卫营,段云飞看了一下,对身后兵士说道:“咱们一人一个方向,早点巡完早点回来休息可好。”

天下着雨,又是大半夜的,这些兵士难免心中牢骚,听带头将*这般说,无不表示支持,于是分了组四散开来。

一刻钟后,段云飞便进了山,他这段路最长,也最不好走,正走着,脑后传来呼呼呼的旋转破空之声。

段云飞也不回头,一个前扑,从马头位置翻身下了马,也不停留连续就地翻滚四五圈,半跪转身。只见一根乌黑发亮的齐眉短棍已经深深地扎入了地里,位置就是刚才翻身下马的马头位置。

段云飞一愣,这齐眉短棍好眼熟,这不就是武尚那根么?段云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凶手露头。

段云飞稍稍有点紧张,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戴在了手上,刚准备齐整,一个黑影已经从天而降,赤手空拳直攻自己而来。

段云飞也不慌张,一个就地前滚翻,直奔地上的齐眉短棍而去,一脚将那齐眉短棍踹松,脚尖一勾借力就站了起来。

顺手拔出了那齐眉短棍,迎着黑影就抡了上去,那黑影硬接了短棍另一端,但是也没有争扯,只是借着短棍的力道身子来个了七百二十度旋转跳到了附近一棵大树上。

段云飞抽出短棍,脚尖点地,身子迅速后撤,待到站定,左手树直了那短棍,右手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套在短棍头上,用力向后一扯,便松了手。

那偷袭的黑影并没有全力进攻,而是一直在观察段云飞的动作,见状立马脚蹬树枝远远跳开了,刚离开,身后那根树枝便断成了两截。

黑影看了一眼那断裂的树枝,反倒是停下了进攻和躲避,而是拍起了手说道:“厉害。”

段云飞问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从身后又跳出一个人影,这人慢慢走了过来说道:“段云飞,无头将*是你假扮的,刘永求和杨家二兄弟也是你杀的吧?”

段云飞一惊,定睛望去,现在才看清,来的正是三七。

三七也不理会,径直走近拿过那齐眉短棍说道:“是不是很奇怪这棍子哪来的,实不相瞒从你营帐偷出来的。

何子易就是何庆阳,你这么做是为了给武尚与何子易报仇吧?”

段云飞听完,冷笑着说道:“你去了东云山?是不是也看到那个雕像背后的生平简介了?”

三七点点头说道:“是的,看完那生平简介我全明白了。”

那生平简介这样写着:何子易,大齐十六年生人,从小师从铁掌门,大齐三十五年出师,以何庆阳身份参*,大齐三十八年,回东云山故里,继续师从铁掌门,大齐四十一年接管铁掌门。

师从铁掌门

大齐四十三年,于东云山发现金矿,组织铁掌门弟子开采炼制,暴富。何子易不忘村民,以盈余资财带领东云山贫苦村民致富。

此举招致当地州府衙门和周边山匪羡慕妒忌,无辜滋生诸多事端,何子易组织铁掌门弟子和东云山乡民组建民团,抵御山匪侵扰和抗衡州府衙门的盘剥。

大齐四十五年,消息传至三边都督耳中,三边都督意欲吞占金矿,派刘永求前来说服,遭何子易呵斥,随即又派杨氏二参将来此说服,亦遭呵斥驱逐。

大齐四十六年,三边都督以*队演练为名,企图派兵抢占东云山,与东云山民团发生冲突,随即三边都督以此为借口上表朝廷,诬告东云山民众为叛*反贼。

朝廷不查,指派三边都督带兵围剿东云山。。。。。。

大齐四十九年,东云山被偷袭攻破,何子易遭火铳所伤阵亡。

三七和百晓生看完这段生平,虽然很多地方写的很笼统,但是还是看出:何子易就是何庆阳;刘永求和杨氏二兄弟都曾以三边都督说客的名义前往东云山与何子易谈判,想要拿到金矿,但结果却是失败而回;至此当年的斥候小队六人只剩了段云飞一人。

此时,三七很怀疑段云飞便是凶手,

但是三七对于段云飞是如何做到不接触取人首级的还是不能理解

假如何子易真的能做到不接触取人首级,那杀害武尚的很可能就是何子易,段云飞与何子易接触一年有余自然知道何子易会此手段,以段云飞相易门模仿他人武功的特点,段云飞倒是有可能偷学了何子易的武功,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段云飞杀害刘永求与杨家二兄弟就有可能,现在只要能在段云飞处找到武尚的齐眉短棍或者证实段云飞会隔空取人首级便可确定段云飞就是凶手,于是三七决定试探一番。

常伯暗中保护段云飞很久,但是一直未曾露面,于是趁着今夜何子易巡逻的机会潜入何子易营帐,果真找到了武尚的齐眉短棍,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段云飞便是凶手。

常伯是少林弟子,对武尚的少林棍法还是有所了解的,便由常伯偷袭,三七暗中观察段云飞出招。

三七之前一直不明白既然能隔空取人首级,为何还要费力的带一根齐眉短棍,便让常伯故意将齐眉短棍丢出,当看到段云飞捡起齐眉短棍并在手上带了东西时,三七便认定段云飞要出手了。

不出所料段云飞出手,并隔空打断了树枝,至此段云飞是凶手已经毫无疑问。

段云飞听三七说出了何子易的真实身份和那山神庙,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也不再隐瞒。说道:“我承认,刘永求和杨家二兄弟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所有这些杀戮都是这三人引起的。”

(七):官逼民反

三七让段云飞慢慢说,段云飞说出了其中的详情:

“早在斥候小队时,我们六人便出现了身份分化,武尚,我还有何子易都是习武之人,心胸坦荡。但刘永求,杨家二兄弟皆是地痞混混出身,不会武功,倒是善于钻营。

我们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便常在一起切磋交流,那个时候我和武尚便知道何子易有一手杀人的绝招,将内力集中在手上,再将一根特制的弦线套在手上发射出去。

这弦线甚是特殊,由铁丝,蚕丝制造而成,细而透明,且坚韧异常,在强大内力和弹射作用下可瞬间切断大腿粗的树干。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相易门的,善于模仿各种功夫,关键我对他的这门武功也甚是好奇,便向他请教,他也是心胸坦荡之人,将这招数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包括这种特殊弦线的制造方法。

在我们从斥候小队分开时,我便已经会用这招数了。

可惜还差了一样东西,便是铁掌门的铁手套,因为弦线极细,在灌注内力后加上发射时的弹力,这东西锋利异常,不带铁手套根本无法发射。但是我当时也没细究,毕竟这是何子易的独门绝招,知道原理就行了,也没再当回事。

后来我们斥候小队被拆散,我便一直和武尚在一起,武尚也是心胸坦荡,义薄云天之人,深得手下将士爱戴,我心中一直拿武尚当亲大哥看待。

我和武尚剿灭妙高峰反贼便被征调攻打东云山,我们只知道东云山首领是何子易,但是并不知道何子易就是当年的何庆阳,后来才打听到从*时报了何庆阳的假名是为了掩盖自己铁掌门的身份。

出兵东云山

待我从河间老家奔丧回来,发现东云山剿匪已经结束,但是武尚却死了,从当日踹营的死士口中知道武尚的死法很蹊跷,我不禁想起了何庆阳,因为会用这种杀人手段的我知道的只有他。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找人偷开了武尚的墓,果然武尚的尸骨断裂证实这就是何庆阳的绝招所为。顺道我拿出了武尚墓里陪葬的齐眉短棍,目的就是留个念想。

其实我仍不相信这是何庆阳所为,便去了东云山,恰巧也找到了那个山神庙,也看到了雕像后面的生平记事,才明白何庆阳便是何子易。

让我意外的是在这生平简介里竟然有刘永求和杨氏二兄弟的身影,这三人原本就是街头混混宵小之辈,在*中时便四处钻营,所以我对这三人做出任何背弃亲朋出卖朋友的事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我并不清楚内中详情。

经过多方打听我找到了刘永求,这人当时刚好*钱输的精光,正是落魄之时,我便请他喝酒。

将他灌醉之后,他说了实情,当年三边都督收到东云山知府消息说东云山内有金矿,便想据为己有,但是东云山自古便是铁掌门的地产,硬抢还是有点忌惮,想找个万全的办法。

此时的刘永求正在三边都督门下做杂役,看到三边都督密探搞到的何子易画像才知道这就是当年的何庆阳,

他便认准这是个出头的机会,便主动向三边都督请战,说由他来说服何庆阳主动交出东云山。

但是何子易为了东云山百姓的利益断然拒绝了,刘永求便又找了杨氏二兄弟,这杨氏二兄弟正好也在三边都督治下的西北驻防,听了刘永求的说辞认准这事要是办下来了,以后必是三边都督身边红人,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于是三人再次前往东云山试图说服何子易,但都被何子易拒绝,为此三人还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何子易骂刘永求三人黑白不分,狼狈为奸。

劝说失败,三边都督决定来硬的直接攻打东云山,杨家二兄弟则劝说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掌握主动,于是唆使东云山周边土匪和府州不断骚扰,东云山被迫无奈组织民团进行了自卫反击,发生了不少冲突,被落了口实。

随后杨氏兄弟又让三边都督以练兵为名带兵进入东云山,东云山民众不知是计,奋起反抗,于是三边都督便有了借口,上奏朝廷,认定东云山为反贼,派兵攻打。

后来三边都督失势,但是东云山聚众谋反的罪名却无法再改变,三边都督倒台后朝廷仍不断派兵攻打东云山。

直到武尚派兵攻打,我很怀疑武尚操之过急,因为东云山剿匪已进行了两年有余,他作为第三任剿匪将*,身上的压力自然不小,所以才会在上任半月不到便对东云山发起了踹营,他根本没有搞清何子易的身份。

后来我找当夜参与踹营的死士打听,根据当日情形和现场环境判断,应该是何子易慌乱中也没看清先出手杀了武尚,随后何子易被火铳击杀。

知道了内幕,我又去了东云山,我要给武尚跟何子易报仇,如果不是刘永求和杨氏兄弟这三个小人,武尚与何子易不会这么互相残杀,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战死。

我想用何子易的手段击杀这三个小人,就要找到何子易的铁手套,但是我第二次去东云山才知道,平乱后铁掌门被屠杀干净,一人不剩,好不容易在村民收集的遗物里找到一只铁手套和数十根特殊的弦线。

这一只铁手套根本没办法发射弦线,一次无意中我发现武尚齐眉短棍的高度刚好适合,特别是棍子两端的包铁,以及他这短棍异于一般的粗细,刚好可以抵抗弦线发射时的反力。

实验了两三次,我发现这威力比用手发射还大,于是便先除掉了刘永求,那家伙嗜*成性,经常夜间活动,倒好铲除。

难的是那杨氏兄弟,我通过关系查到二人驻扎西北,正在想如何动手,不想二人竟进京述职,于是在万花楼宴请二人,在二人回驿站的路上将其击杀。

三个渣滓都已经除掉,本想着将齐眉短棍和铁手套归还到武尚与何子易的墓里,但是我发现有人在跟踪监视我,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你们六扇门的人,便一直没有启程归还物品。”

三七听完,问道:“你那特制的弦线还有么?”

段云飞从怀中掏出三根交给三七说道:“最后三根。”

三七看了那弦线,果真细若发丝,通体透明,这东西靠近若不拿在手里都难看见,三七瞬间明白了在杨氏兄弟头颅附近看到的那两条奇怪的细血线,应该就是这东西切断脖颈之后带的血掉落地上形成的。

三七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杨氏兄弟S体前面看到了这东西留下的血线,但没看到这玩意,是不是被你捡走了?”

段云飞点点头说道:“是的,为了不让你们发现,我在捡拾头颅时,顺便就将这东西回收了,可惜这东西用齐眉短棍发射毕竟不如用手套发射,绑缚的一端受力过大,用一次便报废了。”

常伯很好奇,让段云飞演示了一遍是怎么发射的,段云飞也不推辞,带上铁手套,将一根弦线兜在右手大拇指上,将弦线的另一端套在齐眉短棍的包铁位置,拉直后倾注内力,斜着一甩,弦线旋转着飞了出去,三丈开外的一棵大树瞬间被拦腰截断。

常伯看完啧啧称奇,他看明白了,这需要极高的内力和手上的巧力。

段云飞将短棍和剩余的弦线都交给了三七,说道:“那套将*袍是我的一套旧衣服,在我营帐内,你拿去作为证物上交吧。案子结了之后,这铁手套和齐眉短棍若能拿回,麻烦将他们送回原来的地方。”

三七明白了段云飞的意思,立马说道:“这东西你自己去还。”

段云飞一愣,三七笑道:“你把这东西都给我,不要对任何人讲,等消息即可。”

十天后,案子呈交了刑部,案情如下:凶手何庆阳系反贼何子易胞弟,与武尚等六人为拜把子兄弟。东云山反贼作乱实属官逼民反,背后始作俑者便是刘永求与杨氏兄弟三人。何庆阳为兄报仇,用铁掌门独门凶器假扮无头将*击杀刘永求三人。何庆阳在被识破身份后与我和常山以命相搏。被我等击毙。

刘永求向三边都督自告奋勇

于此同时,东云山的山神庙雕塑上改了一行字,“何子易,大齐十六年生人,与胞弟何庆阳从小师从铁掌门,大齐三十五年胞弟何庆阳参*,大齐三十八年,何庆阳回东云山故里,大齐四十一年何子易接管铁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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