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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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气大作西晋第一纨绔,只要胆子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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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隐士长歌采薇

宴会中途变故,女主角直接换人。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大伙的兴致,大多数人是为了金谷园的美食佳酿,或者是因为与卫尉石崇的关系。至于他儿子是否娶亲,娶的又是谁,这只是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什么要紧的呢?

石凡一身戎装穿梭其中,在潘安引领下拜谒四方,算是在大晋国的贵人圈里露个面,正式宣布洛阳城第一大傻子全是谣传,真正的石凡只是有些个性,书读的没那么多而已。

宴会冗长无趣,到了午后,很多人已经醉意熏熏,说话也失了规矩。石凡想着出去透个气,转身出了百花厅,寻那潘金鹿玩耍。

她还只是十岁的小孩子,诗书礼仪却烂熟于心,早先听说里面传来的消息,一颗心总会有所安慰。石凡倒是不太计较,看着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感慨此物只应天上有,长开以后定然是绝世的美人,如果说是夫妻还有所亵渎,如今只当她是可爱的小妹妹,爱怜之心油然而生。

石凡两世为人,掌握的儿童游戏很是丰富,至于基本的爬树、划船、戏水、跳绳甚是精通,当代的投壶、六博也能玩得转,一下午斗得潘金鹿笑靥如花。可她却并不知晓,眼前的大男孩,正是金谷园的二郎君,她内心纠结许久的大傻子。

直到日落时分,方才有人道破实情。

那是一次不期而遇的偶然,几匹骏马疾驰而来,领头一人身姿魁梧,到了近前更感震撼。

此刻正是日落时分,夕阳照在他身上,俨然有了一道金边,整个人沐浴着光辉,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石凡感慨,如果说王敦是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电影里不折不扣的英雄形象。那眼前这位的出现,顿时让王敦相形见绌,他的身材还要高大,长脸高额,膀大腰圆,手持一柄长弓,背后挂着箭壶,肩膀架着一只灰毛白肚皮的鹰隼,胯下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两侧挂满野鹿、獐子与山鸡。

当他抱拳说出自己的名字,石凡更觉天晕地转,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刘琨。

刘琨,字越石,史书记载他很多事迹,比如和祖逖一起上演的“闻鸡起舞”,比如在晋阳城头的“吹笳退敌”,比如后来恒温自比刘琨之后的自惭形秽。总之,史书认为在西晋败亡、鲜卑南下之际,刘琨独自在并州撑起一片天,与匈奴人、羯人、鲜卑人鏖战多年。

面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石凡一时语噎。

反倒是他身边的小女孩潘金鹿,仰着头问道:“你就是中山刘家的刘越石,听父亲说你文章清秀俊美,间或大气磅礴,尤其是胡笳,吹得极好。”

刘琨翻身下马,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心中感叹,绝世佳人啊!

“敢问女郎何许人也?”

这个朝代称呼年轻男子为郎君,称呼女子为女郎。潘金鹿轻施一礼,自我介绍道:“奴家潘好,小字金鹿,出自荥阳潘氏。”

刘琨惊呼:“怪不得,怪不得……”

刘琨的意思是,潘岳是当世有名的美男子,难怪女儿长得俊俏。

初次见面,刘琨也不好说人家漂亮,只能提才华:“当今士人流传一句话,陆才如海,潘才如江,令尊与陆机同为当今文坛领袖,所谓虎父无犬女,想来你也是不会差的。”

潘金鹿羞涩道:“在威名赫赫的刘越石跟前,岂敢自称文采。”

瞧人家多谦虚,她身旁的石凡就不同了,跃跃欲试道:“此情此景,我想赋诗一首!”

刘琨很意外,但还是说道:“浩然,请!”

他听说石崇的儿子傻,也听说好武,还听说不怎么读书,难道也能作诗?

潘金鹿更意外,他便是石浩然,石凡?她原定的未来夫君,今日欢宴,却擦肩而过,一段缘分烟消云散。

石凡很淡然,难得遇到一首记忆中的诗词,怎能不趁机会显摆一下: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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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这是石凡前世学唐诗时记住的,作者都忘了,而且背出来的只是后半段。

刘琨咂摸一番,叹道:“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你是说在这世外桃源般的美景里,应当高声吟唱,怀念古代采薇而食的隐士?”

采薇是个典故,商末周初,伯夷、叔齐两兄弟怀念故国,于是隐居深山采集野果野草生活,被视为跳脱俗世、追求高尚情怀的典范。

潘金鹿也跟着念了一遍,疑问道:“父亲说你没读过什么书,怎么会有如此佳句?”

石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良辰美景,百花盛开,见到刘越石这般的非凡人物,还有金鹿你如此的天真可爱,免不了感慨一番。”

他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脸晒得那么黑,居然还能看出一点红。

潘金鹿看了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顿时笑靥如花,一笑百媚生,让现场的石凡和刘琨惊艳不已。

为掩饰欣赏的眼神,刘琨拉住石凡的胳膊,两人相携而行,要好好聊一聊文学。

石凡说不急,我妹妹都说你的胡笳吹得极好,在这夕阳西斜的时分,漫山遍野的鲜花,何不当众来上一曲,让我等缅怀一下采薇而居的高洁隐士们,顺便追求绝世而立的高尚情操。

刘琨笑,从仆人手中接过胡笳,当众吹奏起来。

声音乍起,来的极其突然,石凡呆在当地,要不是仆人提醒,他或许会站立着听完。

潘金鹿双手托腮、眼睛微闭,沉醉在美妙的乐声里,完全不能自拔。

现场的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在音乐声里不时泛起几个涟漪,陪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黑去……

~

百花厅内,宾客已散,仅剩主位上的石崇,他的好朋友潘岳,以及伺候酒局的外甥欧阳建。

潘岳不胜酒力,开口想要告退,被石崇用手拉住。

“安仁,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你我兄弟多年未见,今夜便来个通宵达旦。来人呢,重开酒宴!”

石崇一声令下,数百名侍女穿梭席间,撤下原有的餐具饭食,重新端上精致的饭菜。

西域的香料在火炉里燃烧,散发出好闻而诡异的香气。潘岳有些过敏,连声打着喷嚏。

石崇见状说道:“安仁,你是久离京城,不解此地的风俗。这等香料是一个粟特商人贩卖,其价格贵比黄金,在世家大族中很是常见。”

潘岳摆手,用丝质的手帕不停擦拭,摇头叹息道:“久别重逢,京城事务,物是人非。”

石崇知道他说的不是香料,更多指的是政局,点头应和道:“安仁所言极是,至尊年老,偶有病患,一切尚未可知。我倒是无妨,与车骑将军一向和睦,与汝南王宗室也相处融洽。”

潘岳并不认同:“今日之事,再清晰不过,季伦你名满天下又酷爱交游,文武群臣大多是你的座上宾客,说成结党营私并不为过。至尊以襄城公主相许,拉拢之意甚是明显,可谓是煞费苦心。”

这话倒是不错,石崇颔首:“与皇室结亲的都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何况是至尊最疼爱的襄城公主。至尊能背弃琅琊王家,选择与我们渤海石家联姻,定然是当前的局势所困,如若我猜得没错……至尊病重!”

潘岳脸色顿时不好,最终喃喃道:“季伦……说得有理!”

两人面面相觑,旁边跪立的欧阳建同样默然无声。就在这寂静时刻,突然窗外发出嘎嘎大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透过窗棂,外面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有人在繁密的枝叶中尖声喝道:“身为朝廷重臣,妄论至尊是非,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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